我親歷兩次以色列-加薩戰爭。這一次最為嚴重

(SeaPRwire) –   當前對巴勒斯坦加薩走廊的攻擊是毀滅性的。但我們以前看過這種模式。

在以色列對加薩走廊持續7個星期的無情轟炸後,根據11月23日(人道停火生效前)的保守估計,加薩走廊已有超過14,800人喪生,其中包括約6,000名兒童和4,000名婦女。

雖然這次以色列對加薩走廊的攻擊是迄今為止最嚴重的,以色列在不到兩個月內投下了40,000噸爆炸物,但值得回顧的是,過去15年以色列曾多次對加薩走廊的巴勒斯坦人發動攻擊。

我曾於2008年底至2013年3月期間長期居住在加薩走廊,見證過兩次主要的以色列攻擊(以及多年來不計其數的小規模攻擊)。在此,我將重點說明當時看到和記錄下的情況,以顯示現在從加薩走廊傳出的可怕以色列戰爭罪行並非新鮮事,即使其規模已指數地增加。

在2008年,以色列在「鑄鉛行動」開始首幾分鐘內就向加薩走廊投下100枚炸彈。加薩走廊主要醫院沙伊法醫院(Shifa Hospital)不斷接收死傷者。加護病房已滿,醫生表示一名病人死亡後另一名病人便取代其位置。

同幾位國際活動人士一起,我決定與巴勒斯坦醫護人員一起乘救護車尋找傷者並送往醫院,因為以色列禁止記者進入加薩走廊,且過去醫護人員和救護車曾成為以色列軍隊的目標。

不久後,我親眼目睹以色列狙擊手向我乘坐的救護車開火,一發子彈擊中後部,令一名醫護人員腿部受傷。以色列共發射至少14發子彈。

這是2009年1月7日的「人道停火」時段。日內瓦公約明確指出「搜尋、收集、運送或治療傷者的醫護人員應在任何情況下受到保護和尊重。」

幾天前,以色列炮擊已導致救護員Arafa abd al-Dayem和另一名21歲的志願醫護人員腿部受傷。他當時正站在救護車後部救助巴勒斯坦傷者,救護車被一枚裝有碎片彈頭的炮彈擊中。碎片彈頭可在廣泛角度內發射成千上萬的小金屬鏢,增加傷亡機會。鏢頭的尖銳頭部可脫離,增加內部傷害程度。

Arafa遇害翌日,以色列軍隊在家人和鄰居聚集悼念期間,三次在兩分鐘內向該地區開火。炮擊造成6名平民喪生,包括一名懷孕婦女,另有25人受傷。

以色列地面入侵開始當晚,1月3日,炮彈在賈巴利亞東區紅新月救護站附近危險飛過,當時我未能乘坐救護車。次日,該救護站已無法接近,戰爭結束時,我們返回發現它被機槍掃射和炮擊擊中,布滿彈孔。

救護車及其醫療設備是我見過最簡陋的,供應因以色列長期對加薩走廊實施封鎖和封鎖而消耗殆盡。醫護人員乘坐救護車在不平坦道路上趕往需要救助的人,迅速收治傷者,然後加速離開,試圖避免成為以色列軍隊的目標。

以色列軍隊在戰爭第三周入侵泰爾哈瓦區後,反覆轟炸庫德斯醫院,以色列狙擊手同時瞄準逃離住宅區的巴勒斯坦平民。我曾多次從醫院救出平民,將他們送往沙伊法醫院(當時沒有空間),每次行動都面臨被以色列士兵擊中生命危險。

2009年戰爭結束時,以色列軍隊已殺害23名醫護人員,傷57人,摧毀至少9輛救護車,損壞16輛。我認識的所有記者和醫護人員,包括我自己,都沒有保護性防彈衣——鑑於以色列所投下的大型炸彈,這對我們幾乎沒有分別。

一晚,在向RT電視台採訪期間描述加薩走廊北部乘坐救護車所見情況後不久,以色列向該大樓開火,發射至少7發子彈。我們匆忙沿樓下10層樓梯逃生,幸運地樓梯完好無損。值得一提的是,2021年,以色列空襲同樣摧毀了該大樓以及另一幢大樓,合共設有20家媒體機構。

2008-2009年戰爭期間和後,我收集到許多巴勒斯坦父母的證詞,他們表示以色列士兵有目的殺害兒童:在停火時段內,一名士兵向一名5歲兒童開槍。在沙伊法醫院,我見到白磷彈導致6名家庭成員喪生,包括一名嬰兒活活燒死的倖存者。事後,我跟進調查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細節,親眼看到他們遭炸彈摧毀的家。牆上留有以色列士兵留下的仇恨性言論和威脅,如「死亡對阿拉伯人來說是解脫」。

在過去兩個月,以色列反覆轟炸學校,包括提供避難的聯合國學校。2009年1月,以色列也曾轟炸多間聯合國學校,其中一間現在戰爭中同樣受害。

我實在可以寫上幾頁描述當年1月以色列轟炸期間及2012年11月期間(當時我身在德爾巴拉中部加薩走廊)親眼目睹和聽到的情況,但為求簡潔只提要點。停火後,以色列轟炸和射擊並未停止,無論2008年2012年

但幾乎與以色列轟炸行動同樣殘忍的是,過去16多年對加薩走廊實施的窒息性封鎖。我曾長篇細談,簡而言之,它導致貧困、食品不足、營養不良、貧血、生長受阻、糖尿病等問題增加,以及95%食水不適飲用(已於2014年)。

今年11月24日,實施為期4天的停火,以便交換哈馬斯人質以及急需食水、燃料和醫療救援的加薩走廊240萬人口在周未獲得物資。預料之中,停火期間也有違規射擊平民的報告。

停火期滿後首天,根據加薩走廊衛生部門數據,以色列開始實施所謂的「,”期間已導致超過100名巴勒斯坦人喪生,據稱針對哈馬斯武裝分子。

在此我無法詳細說明過去兩個月在加薩走廊發生的一切恐怖場面,也無需重複:社交媒體和電報頻道充斥著學校和收容數以萬計流離失所平民的教堂被轟炸的恐怖畫面,整個難民營住宅區被炸,醫院和教堂同樣遭轟炸,白磷彈再次下落在人口稠密的住宅區,以此類推。

我想強調的就是,在我和其他多位國際記者和目擊者看來,以色列在加薩走廊肯定犯下了戰爭罪,目的或現實行為都具有種族滅絕性質。

全球我們見證以色列實施種族滅絕的定義:「有意圖全部或部分消滅某一民族、種族或宗教團體」。一位種族滅絕專家Raz Segal在以色列轟炸加薩走廊第一周就表示同意此看法,此後以色列實施無數可怕罪行。

10月底,聯合國紐約辦公室(OHCHR)前主任Craig Mokhiber辭職,理由是「我們再次見證種族滅絕在我們眼前上演,但我們服務的組織似乎無能為力阻止。作為自1980年代起調查巴勒斯坦人權問題的人士,1990年代身為聯合國人權顧問在加薩走廊居住,多次前往巴勒斯坦地區執行人權任務的人,我對此感到厭惡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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